【不义超蝠同人(微红绿)】PLAN B
篇六 毒液(正篇后续)
布鲁斯站在蝙蝠电脑前，紧张地盯着屏幕。
“圣普利斯卡……是贝恩，他来了。”
“布鲁斯老爷，该休息了，现在可不是夜巡。”
茱莉亚走过来，指着墙上的钟表。
已是凌晨两点。
……
克拉克再次从让他脸红心跳的梦里醒来——上次搂着布鲁斯睡了一上午之后就总是想入非非，对这样的自己他也很是无奈。
好盼望下一个假释啊。
……
初次遭遇，和布鲁斯想得一样，他惨遭重创，如果不是危机时刻茱莉亚紧急出动抄了贝恩在哥谭的老巢，把他引开，也许今天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
布鲁斯忍痛拔下头罩，脸上的伤口疼得要命，火辣辣的，身上疼得已经麻木了，只有乱七八糟的头发和沿着脸颊淌下来的汗水昭示着这一切让他异常痛苦。
“布鲁斯老爷，您真的不考虑动用同盟吗？您不能一个人对付他。”茱莉亚一边处理他的伤口，一边试图劝布鲁斯动用自己的同盟。
“他是……我的敌人，这是我和贝恩之间的事，我不想连累他们。”布鲁斯疼得直冒虚汗，咬着牙说道。
“这不是您逞强的借口，布鲁斯老爷，您简直是疯了！”茱莉亚感到又气又急——布鲁斯老爷常常以身犯险是不假，可是关于贝恩的事要上升到生命层面上去，布鲁斯老爷显然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当赌注。
“阿福也这样说过，”布鲁斯无力地笑了一下，“我想你应该知道，无论说多少遍这都是无济于事的。”
……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从圣普利斯卡回到哥谭，我最近并没有做和他有关系的事。”布鲁斯试图回忆每一个但凡和贝恩有关的事件，但是却一无所获。
贝恩是个领主意识十足的人，他在圣普利斯卡是人尽皆知的人物，在那个他从小就生活的监狱里，他是没有任何争议的王。
哥谭的人们或许有时对他的印象只是一个靠毒液存活的大块头。
布鲁斯却很清楚，迄今为止唯一靠智力推断出他是蝙蝠侠的人，除了蒂姆，就是贝恩了。
想想看吧，一个有和他相仿的聪明才智，即使在普通状态下身体的状态仍然与自己不相上下，长期适应超级类固醇对身体的破坏性强化的怪物——这可能是除了小丑之外他最危险的敌人。
布鲁斯非常清楚贝恩的实际能力界限——在被类固醇加强到极限之后，他可以举起120吨左右的东西，那意味着他可以把一辆卡车轻松扔到楼上。
贝恩也成为了罪犯特征的最佳反例——罪犯们固然无恶不作，但是他们通常没有坚定的意志。
但是贝恩的意志却超出常人，那也是他能在类固醇的副作用肆虐之下活下来的原因。
然而回到当下，布鲁斯却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贝恩在明目张胆地挑衅他——在两天前给他重创之后。
贝恩正在哥谭广场上肆无忌惮地破坏，抡飞的轿车砸伤了很多人。
“贝恩。”
那人转过头，眼神里透露着狰狞，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哥谭，不是圣普利斯卡，也不是你的恶魔岛监狱，没有人会把你当王看待。”
贝恩发出了一声冷笑，把手里的卡车扔到一旁。
蝙蝠侠立刻提高了警惕，做好了防卫的架势。
周围的地形都已经快速看了一遍——刚才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广场反而有利于躲避贝恩的直接袭击。
可是对方却没有马上对他发动进攻，只是丢给他一个小东西。
那东西滚到他脚前，布鲁斯的脸色顿时变了。
“呵，暗夜骑士，类固醇味道如何？还受用吗？”
该死的，他忘记了之前生病之后为自己配制的加强药——不仅仅是外星科技，还混有贝恩毒液的超强类固醇。
那东西有致瘾性，身体会不由自主地依赖那种强大的，无敌的感觉，如果失去就会变得更加萎缩。
布鲁斯还记得自己病愈之后就把自己关在蝙蝠洞里连续十天——类固醇不多但是足以让他上瘾，他必须要在恢复夜巡之前戒掉毒瘾，病痛一旦不复存在，那种强烈的渴望就显现出来。
可是，贝恩怎么会知道？！
来不及去追问这些了，贝恩已经向他发动了猛烈的进攻，蝙蝠侠一边躲闪，一边思考着如何用自己的装备制造进攻优势。
不得不承认，类固醇是一种强大的药剂，贝恩的速度和敏捷性丝毫没有打折扣。
当肋骨因为重击发出断裂的声音时，蝙蝠侠猛吸了一口气——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冷静，布鲁斯，你要寻找属于你的机会。
当一根粗针没有任何预兆地就刺入他的皮肤，他的心猛地一沉。
推药的压力让他几乎翻了白眼——药物被顺着后脑注射进去，让他完全没有防备。
剧烈的想要破坏的冲动占据了他的内心，他不得不强压那股让他越来越失控的冲动。
布鲁斯，那是精神刺激，抵御它，不要被类固醇打败。
对身体的作用比副作用来得更晚，类固醇几乎将他的身体要撕成碎片，疼痛感一阵一阵侵袭着他，他开始尖叫。
肌肉膨胀，血管爆出，意识越来越模糊，动物本能开始和理智争夺控制权。
“Come at me，silly bat.”
那人仿佛在嘲笑他连自己拥有的力量都不敢于使用，不，他在挑衅，在试图让他失控。
“You wish.”他强压下破坏的冲动，任凭贝恩对他又踢又打。
反正已经是加强过的身体了，我不会死的。
但是现实却总好像有跟他开不够的玩笑，比如，他现在又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是大腿，痛感暂时被屏蔽了，等药效过去后他可能会忍受不住那种疼痛。
“我都忘记了，你现在的背，是个假东西吧？”
贝恩带着钉子的巨大靴子狠狠地在他的背上碾压了一下，强化过的身体居然也感觉到了撕裂般的剧痛。
“我对于金属玩意儿并不感兴趣，你应该庆幸。”
“如果这就是你来哥谭的理由，那你真是太幼稚了，贝恩。我可以在十天内戒掉毒瘾，可是你却一辈子都离不开它。”
这句话只是让贝恩更加暴躁，更加疯狂地踢他，打他。
血流出来，浸润身下的地面。断了好几根骨头，幸好有药效屏蔽。
“你说你可以十天内戒掉？让我们来试试！”
贝恩把一根管子插在他身上，就直接把毒液输进去。
贝恩得意洋洋地看着蝙蝠侠趴在地上，由于过量的类固醇作用拼命挣扎，肌肉膨胀到撑破了部分紧身衣。
似乎是经受不住如此大剂量的药物作用，他晕过去了。
广场周围的人都已经跑了个精光——多亏了蝙蝠侠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贝恩抓着他的面罩一把把他拎起来，那面罩被扯下来，丢到地上。
布鲁斯的脸上青筋暴起，面部似乎也大了一圈，完全不像是那个花花公子布鲁斯的模样。
“你应该为你的鲁莽付出代价，我是圣普利斯卡的王，只要我愿意，我也可以当哥谭之王，而你不过是鲨鱼嘴里的沙丁鱼罐头。”
布鲁斯突然睁开眼睛，浑浊地咳嗽一声——血顺着他的嘴角滴落。
“我知道，你是贝恩，我承认你是圣普利斯卡的王，但是你可能忘了我是谁……”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向毫无防备的贝恩，撞破了对方的脑袋，一把拔掉了对方的管子。
贝恩像扔垃圾一样的把他扔出去，踉跄了两下就趴在地上。
布鲁斯爬到面罩掉落的位置，捡起面罩。
“布鲁斯老爷，布鲁斯老爷！”
是茱莉亚慌张的声音。
“我在……哥谭广场……”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又一个假释到了，克拉克今天心情很好。
今天布鲁斯没来，茱莉亚过来把他接走，一路上什么也没说。
“布鲁斯……为什么他没来？”
“他……有点急事，暂时来不了了。”
茱莉亚开着车，偷偷看着后视镜里的克拉克。
“没关系，我可以等。”
茱莉亚突然有些难过，想起布鲁斯老爷让她不要打开蝙蝠洞，只要哄好克拉克就行，她就为难。
布鲁斯老爷被输入了过量的类固醇，在蝙蝠洞里已经关了超过十天，刚才她联络他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虚弱。
布鲁斯老爷停止食用东西，只是用洞里的营养液维持生命，不戒掉毒瘾，他是不会出来的。
……
克拉克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已经晚上九点了，布鲁斯难道连夜巡也不做了吗？
茱莉亚也没有下蝙蝠洞去协助，凭直觉，克拉克感觉布鲁斯出事了。
“茱莉亚，你知道我爱他！你不能瞒着我！”
“他……他很好。”
“不，从我回来开始所有的迹象都告诉我他不好！”克拉克站起来，扶住茱莉亚的肩膀，“我甚至听不见他的心跳，我已经找他很久了，快告诉我，布鲁斯怎么了？”
克拉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害怕失去布鲁斯，上帝啊，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
“冷静……肯特先生，冷静……布鲁斯老爷，他就在蝙蝠洞里。他……他的确很不好，他不让我告诉你，而且用了屏蔽，不让你看见他。”
话音刚落，克拉克就从他眼前消失了，墙上出了一个大洞。
布鲁斯正被伤口和毒液的双重煎熬折磨，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脸上长了胡子，药效褪去后的身体有些干瘪。
身体愈合能力大不如前了，身上出了很多汗，渗进伤口里疼得他不停颤抖。
“克拉克？你……”
对方不由分说就把他拦腰抱起来。
“等等……你要去哪……?”
“我们去孤独堡垒，我很快就可以让它再运行。”
布鲁斯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半空中。
“等等……不行……我不准……”
“不，你准了。”
透过云层，布鲁斯发现他们正飞速地离开。
“克拉克，你疯了，孤独堡垒是被禁止使用并且封藏的！你不想要你的假释了吗？！”
感觉到抱着的人虚弱得连捶自己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克拉克顿时觉得视线模糊。
“我有一个地下应急的孤独堡垒，他们不知道。”
根本不容许布鲁斯再反驳他，克拉克飞速前往孤独堡垒。
抱歉，布鲁斯，等我把你治好，你怎么骂我，还是罚我，我都认了，但是现在不行。
……
“克拉克，你违反了协议……”
这是布鲁斯醒来的第一句话。
克拉克用孤独堡垒的科技把布鲁斯受到过量毒液影响的身体指标调整回正常值——由于类固醇的影响，布鲁斯的激素分泌严重失调，免疫系统也饱受摧残。
“是的……我知道，没关系。”
布鲁斯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等着克拉克的反驳，可没想到对方并未做出任何辩解。
“蠢货……你为什么总是做……这种没用的事？！我自己也没问题的！现在你违反了安全协议，我帮不了你了。”
布鲁斯感到身体里燃烧着自己的意志的那种毒瘾消失了，只是有些虚弱。
“我用氪星科技调整了你的身体指标，激素和代谢都正常以后，你自然就会好起来。”
他抬起头，有些欲言又止。
“布鲁斯，至少这是值得的。”
“为什么？！为什么是值得的？！如果被发现，你知道会怎样！”
“布鲁斯……你知道我假释时从来不曾打扰过你的夜巡，甚至连在远处偷偷看着你都没有……那并不是因为我担心会违反协议，担心会受到惩罚……”
“我知道你还好，听着你的心跳，偶尔看见你从哥谭警局的屋顶上滑翔到另一个屋顶……我并不奢求更好。”
“可是，这个……这是你没法做到的……贝恩毒液会要了你的命，我不想失去你。”
“如果有迪克，如果其他人还在，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我，是我害你这样，也只有我才能救你。”
“你知道的，孤独堡垒有最先进的身体系统调整装置。”
“我不希望你觉得亏欠我，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克拉克。”布鲁斯退步了——克拉克的话让他难以狠下心来。
“不……不是的，布鲁斯，我……”
“我喜欢你，或者……我爱你……”
克拉克觉得这一定是自己人生中最困难的一刻了——他担心布鲁斯会生气，会再也不理他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准备迎接布鲁斯暴风骤雨般的毒舌。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出乎意料，布鲁斯只是叹了口气，却不置可否。
“对不起……布鲁斯，我……我无所谓的，我可能不值得……”
“下次无论如何也别想把我带来这儿，这次我就替你瞒下了。”
“嗯……嗯？”
克拉克怎么也没想到布鲁斯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克拉克，我冷了。”
克拉克连忙拿来被子盖在布鲁斯身上。
布鲁斯不老实地翻了几下，突然转过身来瞪着他:“我还是冷。”
克拉克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啊，天哪，这一定是在做梦，布鲁斯接受他了！
布鲁斯往里面让了让，让克拉克躺进来，抱住自己。
“你别抱那么紧，想勒死我吗？”
“啊……不好意思，布鲁斯。”
“你身上怎么有股土豆泥味？！”
“……最近监狱的伙食是土豆泥。”
“滚下我的床，去洗干净再来！”
“抱歉，布鲁斯！”
TBC
(不要脸滴安利一下:斗胆建了个群，希望能有同好过来玩，如果有太太能来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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